後來這位好友了解我的介意,便告訴我:「別在意我說的話啦!你有你文章的風格啊!」這麼說也對,我只會畫風景就專心畫好風景,何必一定要連動物也能畫呢?再說大家愛的就是我畫的風景啊XD!這樣一來,就維持文章風格來說,甚至就維持部落格的步調來說 ,我也算是個不錯的部落客了吧!〔偷笑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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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珍貴回憶 |
對你而言,最珍貴的東西是甚麼呢?答案可以非常多。對我這性情中人、極度念舊的性格來說,回憶當然是答案之一。然而,回憶顯得過於抽象、過於無法具體表現,甚至有時候過於隱私。如果要能具體表現出回憶,表現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,我想書信會是其中一個象徵;這就如同抽象的時間對應具象表現的沙漏、竿影、鐘錶...等等。自從科技越來越發達,電腦、網路、智慧型手機相繼出現後,人與人書信往返的聯絡方式已經漸漸落寞。然而,你是否還記得第一次寫信是甚麼時候?第一次收到卡片又是何時?這些記憶是否也像隨著歲月而斑駁的信紙變得泛黃了?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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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收集成冊的書信/卡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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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幼稚園、國小、國中同學 |
開始留下往來的書信,最早一封是剛上高一的時候。可能因為國中畢業後,同學們個個離鄉背井出外念書,離情依依舊情難捨吧!從國小到國中大家生活在一起,沒有想過甚麼是分離。一位幼稚園、國小、國中的同學,畢業後前往高雄念書。對小孩來說,高雄是個很遠的地方,從花蓮要坐很久的火車才會到。於是我們一直通信,其中還不忘了附上相片,不斷提醒我她何時生日,訴說不少心情...於是我們通信了整整三年。右邊這張卡片是她寄給我的 18 歲生日卡片,我這三年來的生日,她的卡片從來沒有缺席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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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富里三劍客之一 |
高中後,富里三劍客只有我一個人到花蓮市,另外兩個到台東去了。本來我有機會轉學與他們再重出江湖,但後來我放棄錄取資格,回到原點。在我保存的信件中,這個黑小孩的第一封是一張卡片。他向來都瘋瘋癲癲的,說話一下正經一下神經;笑話還沒講完自己就先笑,露出白白的門牙來。看這卡片就知道,先是問我痘痘有沒有變少,再來突然嚴肅說要認真考取學校;接著祝我痘痘變少,最後又來一句正常的祝福這樣。是不是很精神分裂?這位黑小孩現在已經是黑老爸了,講話還是這樣顛三倒四。每次打電話來,對我從來沒有過一致的稱呼,有小青青、阿青、青哥,今年在我生日上還叫我「小區區」。不過,這就是他!不僅如此,他還是國中同學幫的招集人,只要與他保持聯絡,就等於和所有國中同學保持聯繫。可見這位厲害的黑老爸是公認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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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高中導師 |
我想,我高中時一定是個難帶的孩子。在那動盪的青春時期,我們通通擠在一所嚴格的學校,甚麼都管。髮禁、每周一要在操場閱兵分裂、打跆拳、扣點〔軍事化的管教之一〕... 花招百出的管教方式。偏偏我是個不容易服從的孩子,自我主張強烈,還好我們班在學校裡享有特權,還有阿華給我們遮風避雨。如果當時不是阿華,我很可能會被退學吧!關於長輩寫的信,除了阿華還有另一位任課老師、老爸、老媽。這些家書和師書,應該可以找個機會整理整理。
高一下學期,班上轉來一個安靜、不起眼的女孩。大家都偷偷議論著,何必來我們這呢?海邊那間不是很好?她似乎不想在意,或是壓根也不去聽。最初她為了省交響樂團的考試需要一位伴奏,我們就合作了。她對自己看人的能力很有自信,但卻在我身上出了差錯。她原本以為我只是文質彬彬、安靜內向的。她也不是全錯,只是她沒看穿我還有瘋狂搞笑、幽默風趣的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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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摯友 since 高中 |
很多晚上,我們一起上街喝咖啡吃起士蛋糕;有時候我們也到茶舖吃炸甜不辣。我們一同到海邊吹風,她聽我唱歌。我腳上永遠穿著藍白拖,她叫我痞子。她只在我面前大笑、哭泣...於是我們變成最了解彼此的兩個人。她是我的摯友:Muse。
即使我們天天可以見面,Muse 依然常常寫信;當然她若到其它地方短期上課甚麼的,也不會忘了寄信給我。畢業後,我們仍保持通信,一直到我們都越來越忙為止。Muse 寄給我的東西應有盡有,不僅數量非常多〔將近佔了我所有信件的1/3〕,種類也非常多。信件、卡片不說,還有樂譜、詩、文言文、押花葉片、照片、音樂會邀請函、CD...等等。她使用的信件紙也是五花八門:計算紙、回收紙、高雅信紙、美術紙...連日曆紙也有。幾乎是在寫信時,手邊有甚麼能書寫的紙類就拿來用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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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另一種語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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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ㄈㄧㄥˊ」FING2 |
當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 Muse,我還頗是個文青,寫了不少東西。那時候很自戀還取了筆名 〔如右圖〕,第一個字唸法為「ㄈ一ㄥˊ」,漢語拼音:FING2,是自創的字。因為借著「海」的字體所造,頂上還有座山,依山傍水,故字面解:「海邊的岩石」,就是磐石的意思,象徵「堅忍不拔、屹立不搖」的精神。而我筆名的兩字組合,字面就是:磐石的窗戶,也可以是海與磐石的景色。這幅景色,在七星潭便可以看到,沿著礫岸像月牙般延伸到清水斷崖的岩岸... 總之左邊這封信裏頭出現「ㄈ一ㄥˊ」這個字,如此就不難看懂了。如果整理 Muse 給我的所有信件,然後寫一篇 Muse 書信特輯,篇幅一定很大。
入社會之後,電腦已經非常普及。隨著網路之發達、資訊速度之快,寫信的頻率越來越少。其中有一位西班牙朋友,曾到韓國念書並主修日文,精通六國以上語言。他寫信給我的時候,信封上一定是寫中文,但溝通內容則用英文。當時他對中文的了解僅止於簡單的書寫,應該是由日文漢字所延伸。他告訴我,他的書架上擺了一本辭海。至於中文口語的部分,他完全無法使用與了解。
他寄給我的信總是很繽紛,用各種顏色的筆書寫,有時候附上明信片、自製書籤,或是走訪一些地方時隨手買下的小東西。在書信結尾屬名的地方,他還會蓋上不知哪裡刻的中文印鑑。他不喝咖啡,但是泡中國茶。我們常常開玩笑說應該彼此交換,我到西班牙去,他來台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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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來自西班牙 |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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